小家伙也不知道到底醒没醒,他也不想动,怕弄醒她。
于是两个人都干躺着,直到十多分钟之后司栗听到他的呼吸平稳下来,才小心翼翼地转头。而后才在微弱的光线中看到男人眼底的黛青。
她隐约能感觉到悦一沉是一晚上没睡好的。他不仅要顾及她的体温,还会在每一次翻身时惊醒,怕自己压碰到她,还要留意她自己有没有碰到伤口。几乎一整晚都没睡。
司栗有些心疼,便不敢再动,想让他睡一个安稳觉。
中午他给她换纱布的时候发觉伤口已经长好了不少,至少没有再渗血了。
司栗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,而后欣喜,“你看已经好了!明天我可以回片场了!”
悦一沉想打她,“这叫好了吗?你别乱动!伤口会崩开。”
“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吴裳导演说这个月要杀青,我不能拖后腿啊。”司栗说:“我还差很多镜头呢。”
悦一沉瞬间有些头疼,“行,全世界就你敬业。”
“你还别说,这方面你可是我榜样,我还记得你拍《庆云》那部戏的时候在冰水里泡了一上午,当晚高烧了一夜,第二天还不是照样去片场工作?”
“好了,别说了,我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