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强词夺理也就只有他能想得出来。陈蟜哼哼冷笑。“大丈夫出征在外,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大行令率军旨在出击匈奴辎重,这匈奴大军即将进城而返,我等追击数里亦折损其五万兵马。大行令看着匈奴兵从眼前过,又返回,却按兵不动,仅仅因为那尉史的两句话?这说得过去吗?”
王恢顿时哑口无言。
陈蟜气愤难当,不顾李广、卫青等人在场,指着王恢道:“当初你提议设计围剿匈奴大军,我本反对。但陛下有宏图大志在胸,我思来想去亦热血沸腾。结果,此计是你谋划,畏缩不前的也是大行令你!还折损了我得力家臣,现不知性命是否无碍!大行令,班师回朝,我定要在陛下面前与你分说一二!”
李广、卫青等见陈蟜怒目圆瞪,面红耳赤,知其是急火攻心,便劝道:“侯爷且宽宥一二,怎么说也算胜仗。那翟公子性命攸关,还是看一看再说吧。”
这会闹的不成样子,翟黎当时派回去通知的那人,生怕到时候问罪于他,忙得跑到屋内跪下回禀,将那日翟黎的担忧、王恢的嘲笑一一说来。陈蟜更是怒极,“好你个老匹夫!原来翟黎早预料到匈奴人可能生疑,你却自以为是,反倒羞辱于我,以至于酿下今日大祸!该当何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