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索着一柄玉如意,冰凉冻手,她低头看去,上面的花纹已有磨损痕迹,叮当碰到雪白皓腕上佩着的青丝白髓玉。阿娇一惊,这白髓玉最是脆生易碎,她下意识举到眼前查看,玉镯没有异常。忽的松了口气,阿娇自嘲的笑笑,脆而易碎,说的是白髓玉,更像极了她与刘彻的爱情。
以为是青梅竹马,比旁人多了那份自小的情分,却也不过如此。甚至母亲苦心造诣的助其夺位,反倒成为威胁皇权的利器,欲除之而后快。
是说这位彻弟忘恩负义,还是说她们母女太过仗着恩德嚣张跋扈呢?
忍不住又转动腕上的玉镯,那还是初嫁于刘彻为太子妃时,刘彻亲手为她戴上的。那时候他的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温柔深情,阿娇分明听见他和高堂上的太皇太后和母亲说:“皇祖母,姑母,把娇儿交给我,我一定爱重她,善待她,你们放心。”
放心……
她就是信了这句放心啊,放了自己的心,摸不透他的心……
不晓得甚么时候睡着,也不知道何时该醒。一夜噩梦惊扰,细数冷宫苍凉,可笑梦已无当年恩爱,只剩磋磨人的夜夜凄凉……
阿娇醒时,天边泛起鱼肚白,还未大亮,她已然睡不着,轻咳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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