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那宫人急急往冷宫去。她记得最初这位主子住在长门宫,是个冷情却安逸的所在,屋子旧了些,殿宇却也能住人。隔了几年,有嬷嬷拖走这位主子,丢在此处,一丢就是七八年。
斑驳的宫门虚掩着,歪歪斜斜似乎能随时倒塌,那宫人被灰尘呛了几声,骂了句家乡话,吼道:“送饭来了!”
等了会,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那宫人早已习惯这位主子慢吞吞的挪动,在她唯一的宫人死后,再没人照顾,苍老的很迅速。
“快些!”她不耐的又喊了声。
一个头发花白,满目仓夷,着装破烂不堪的老妇人踉踉跄跄的走过来,连跨过门槛都费劲。
那宫人目瞪口呆,这才一日,变化近似一年,她捧着食盒半晌才吐出几个字:“饭……”
孰料,老妇人斜倚着门框坐了下来,半点没看食盒,“多谢你日复一日送饭来。”
那宫人缓过神,不明白她想做什么,“我可没闲工夫陪您说闲话,宫里头好些活要做,哪里像您一样,没事闲溜达。”又把食盒随意一放,“快吃了它!”
老妇人望着门框上粗陋的雕花,自顾自的说:“请皇后来见我吧。”
那宫人吓得脸都白了,忙往后瞅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