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两人的伤势都无大碍,已经送去医院。他和大伟都做了笔录。
李广群决定要走,走之前,说了一件事,“玉霞说,开泰那晚回了趟家,但她不在家,文件应该给菲菲了。菲菲没有给她。”
喻文卿忽然想起在海园家中放了六年的玻璃瓶,想起许妙郑重其事jiāo代时蹙着的小眉头,“这是我给爸爸的,你不可以丢,也不可以拆开看。”
他怔怔看着李广群,明白过来的这一刹那,脑子里什么事也抓不起来。
李广群问道:“文卿,怎么啦?”他以为还是在为校长担心,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争取判个无期,过几年减刑,或是保外就医出来……”
“我知道,”喻文卿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他转身上楼,卧房里窗帘还未拉开。
黑暗中,喻青琰和周文菲脸对脸依偎在一起,睡得香甜。他静静看着这两张天使般的脸孔。一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天真烂漫,一张什么都知道依然纯真如初。殊途同归。
过去他认为,触碰一个人的伤痕是最好的了解方式,现在发现,侵略得太深,那些感知到的伤痕,最后全都会变成自己的。
然后到今天,他仍觉得周文菲是再亲近也无法探索出全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