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之义,也背弃了心爱的女人。如今只要一想到这对可怜的母女因他承受的两千个日夜的折磨,就无法原谅自己。
喻慕琛啊,枉你口口声声都是教书做人,这世间还有比你更虚伪的伪君子?
血流得太多,吴观荣累了,暂停反抗。
喻慕琛也稍松口气,仰躺在地面,看见浮云散开,当空一轮好大的圆月,顷刻间光芒如银沙洒在树梢上。耳边溪水淙淙。转头一看,原来一路追打,他们已经离开山路,到了小溪边。
侧头去看周玉霞,披头散发,一身血污。那个在幼儿园的cāo场上带着孩子们欢快地跳着舞的天真女人,怎被岁月折磨成了这个样子?
眨眼间,十多年过去了。
喻慕琛在这里,真切地觉得自己走到了人生的尽头。数十年的日子过成了毫无亮色的日程表,白字的纸,黑色的字,一页页翻过去都是“尽职尽责”的粗体字。
彻底厌烦了。
他左手拉着右手手腕,力道一点点收紧。
吴观荣双手揪着他双耳扯向自己,但很快发现这和之前的不一样,喻慕琛下狠手了,他越来越喘不上气,张大嘴,声音被挤在喉咙里出不来:“你杀了我,你也要坐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