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话,我可以帮你约心理门诊。不是说一定要有病,普通人心情不太好,其实也可以去聊聊的。”
袁心悦仍然在自顾自地问:“得抑郁症会不会很难原谅别人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周文菲说。
半个小时后,到袁心悦住的公寓楼下,周文菲说: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下车走几步,袁心悦回过头来,眼里晃着光,隔几米望,像一池哀伤的湖水,“知道姚婧当时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?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。你电脑的微博没退出来,我发了你生日的几张照片,姚婧看到,受刺激了。”
“啊。”没看到那个微博具体的内容,周文菲也生气不起来。
“我不求你的原谅,只是告诉你这件事。为什么这么做?哼,我这个人见不得别人好,尤其是再辛苦都要不来的东西,不甘心被人轻易就得到。以前是这样,现在还是这样。”
袁心悦手chā在大衣兜里,转过身接着走,走得慢也走得轻,高跟鞋踩在石砖上,声音“嘭嘭”地清脆。
发生这么多事,还不到十一点钟,仿佛时针被人故意拨慢了。周文菲怕这晚对袁心悦来说太难熬,又怕王丽娜会追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