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序,一切都很呆板。
什么事都做不了,周文菲便想多睡一会。她承认她的状况没有割腕前好了,那会儿有不得不做的事在鞭策她,那会儿有人需要她。现在呢?
想起王嘉然和王嘉溢,就会呼吸困难,像异物堵在气管,只能不想,只能躺平多睡一会,把这些年缺的觉全都补上。
不行,每天早上八点,广播必定会高分贝播放《运动员进行曲》,全员集结做cāo。真的有病人特别认真地做完整套广播体cāo,动作标准表情僵硬。
十点吃yào,排着队去护士那里吃。吃完后必须张大嘴巴给她看,yào是否吞了,舌头都必须卷起来,因为有人可能会把yào藏在下面。
没有手机玩,只能看电视,和过期很久的期刊杂志。
喻文卿来探视时,周文菲撒了好久的娇,让他留下一部手机。
他倒是笑眯眯地给了,周文菲只开心一个上午。下午想充电,发现chā头全是摆设,根本不通电,不死心,到处趴着找chā头,有人很好奇地跟着她,眼神就如同她看别人的眼神。这里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没病,别人有病。
还被护士没收充电线,说病区里不能有这种危险的东西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