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她便化身为公主,王子在宫殿等候多时,向她行礼,挽着她的腰,在流转的灯光和美妙的音符里不停地旋转。
她好爱那个笑起来有卧蚕有酒窝的小女孩。
她好爱那个笑起来挑着眉毛的狂妄男人。
她开始想后事,想翻到她钱包中紧急联系号码的人会如何和喻文卿联系。
那人公式化地问:“请问你和周文菲小姐是什么关系?”
他会怎么回答?朋友?熟人?哥哥?还是前男友?他突然收到她的死讯,还要过来打点后事,会不会……太不礼貌了。
可周文菲不想让周玉霞来,那可能会让她当场崩溃。
他会不会还在生她气?
一个人总是要到死前,才知道自己把话说狠了,把事做绝了。
意识正连同血yè从这身体里渐渐地流走,她想起王嘉溢那句“we 'll always love you”,我有资格说吗?
算了,一个将死的人,还有什么话不能说?她已经来不及写遗言了。
她拿起手机,嘴唇贴近话筒,颤抖着按住话筒:“我永远爱你。”说完手已经酸了,垂在身侧。手机扔在一边,几秒后开始震动地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