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堂开的门并不正对着大门, 需要绕个半圆,再走一段两百米的小径。小径走到一半,两人已听到铁门“哐哐”的声音。
周文菲急得往前飞跑:“等等, 还有人呢。”
锁门的中年男子声音很粗:“都说了十点半关门,十点半关门, 不能早走两分钟?”
两人连说“不好意思”, 从半关的铁门侧身出来。
“天啊, 都这么晚了?”一晚上, 周文菲都没拿手机出来看看。
这会儿,铁门外的小道上只有她和王嘉溢。她突然地往后转,裙摆在夜风中画了个大圈。她面朝学生活动中心, 倒退着走。
学活是校园里最老的苏联式建筑之一,四层楼高的水泥外立面早已被爬山虎爬得密不透风。在这夜色里看,已区分不了本体和附着物,只觉得黑黝黝地像个森严冷峻的怪物。
周文菲吐吐舌头:“逃出生天。”虽然晚走一分钟, 就有被迫留在会堂过夜的可能,但在慌张之余,她又有打破常规的兴奋感。
王嘉溢接得很快:“是个引人入胜的好开头。”
“不大多数是结尾吗?”
“做结尾太普通了。一定要结尾,就倒叙吧。”
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