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哭喊边让我饶过她……”
陈沫猛地抬起头,那双平时静如死水的眼睛中似乎有火苗在乱窜。
她双手死死压在腿上,半沙哑的声音有点割人:
“延承一进屋就看见了,他母亲跪在我面前,头磕在地板上咚咚作响,我当时脑袋完全是懵的,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就是他的拳脚落在我身上,我大叫起来反抗,他下手却更狠了,随手捡起什么就朝我砸来,大骂我滚……”
她终于啜泣起来,额角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也是在此刻,陈沫才意识到,当思绪被恐惧与*的疼痛占据的时候,情感上的伤害反而显得微不足道。
她现在都还觉得特别不可思议:曾几何时,她是多么地深爱着那个男人啊。
他的帅气,他的上进,他偶尔为之的幽默与小浪漫……光是‘顾延承’这三个字,就足够她心甘情愿咽下所有的委屈,然后甜蜜得不能自己——那个全身心扑在男人身上的恋爱脑少女仿佛已经死去好多年了。
从顾延承第一次动手打她开始。
“你搬出来吧。”白青青跟她十几年老乡,终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:“他三番五次这样对你,说把你当免费保姆都是抬举,他根本没把你当人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