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秋水问。
“有啊,我一看到修车用的升降机就浑身颤抖,无论如何不愿到下面站立,所以没办法做汽车修理工,只能做其它工作。夜里上厕所一定得找个人一同去,否则宁可拉到小盆里然后装入塑料袋子,拎出去扔进垃圾桶。许多人因此骂我是恶心笨蛋,可是没办法,我改不了。”沈浪说。
“自从你受到院长的亲自接见之后,应该再也不怕了吧。”副班长说。
“仍然怕,这个已经成为一种习惯,虽然我并不畏惧死亡,可是仍旧不敢靠近升降机,也无法独自在夜里上厕所。”沈浪说。
“你真差劲。”副班长说。
“这样的评价我听过许多次,早已经无所谓了。”沈浪笑了笑。
这时,一阵奇怪的雾从走廊一端涌现,慢慢往这边推进。
秋水首先看到这情形,由于强烈的恐惧,他忍不住大声叫喊:“有雾——!你们快看,好可怕的雾。”
阿牛轻轻拍打秋水的肩膀,试图提供某种安慰。
“一些雾而已,有什么可怕的?”副班长说。
秋水站起来,往后退了几步,直到背部顶在墙壁上才停住,他忍不住大声叫喊:“扁院长,起雾了,快想办法救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