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铮黑色皮衣,坐向是面朝孔铛铛的,但是孔铛铛却看不到他的脸。
门边,夏罗莎砰地关门,瞪了一眼怂怂和排条,偏过了头。
孔铛铛几步来到沙发边,郁铮低头,脊背蜷曲,整张脸就那样全部埋在肘臂间。连三人冲进门这么大的动静,他也一动没动。
看样子,在孔铛铛到来以前,他与夏罗莎的对峙就已经进入到死结阶段。即使他们没闯入,室内明显也已经静寂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夏罗莎酒柜上摆着酒,她伸手拿过杯子,猛地吞了一大口,双目赤红,恨铁不成钢地瞪视那沙发上所坐之人。
“死骗子……”孔铛铛蹲在沙发前,郁铮毫无动静,她把手小心翼翼放上这人背部,轻声问他,“你是不是胃疼了?”
隔了片刻,郁铮拇指拭去脸上泪迹,抬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孔铛铛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死骗子是非洲搬砖户啊,她竟会觉得他抬眸的这一刻,那张脸苍白得令她不忍卒视,“我不放心你。”她哑声。
啪——!
另一端,涓滴不剩的酒杯被人一使力,狠狠摔在地上,霎时,玻璃四溅。
郁铮闻声,眼睫颤了颤,阖眸,攥紧了那始终微震不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