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……”
歌剧声起,一支麻醉从眼尾毫不客气地直插肉中,针头像是没穷尽似地在眼皮里穿刺再穿刺,深扎再深扎,伴着异物浸入肌肤的剧痛感一路挺近至眼头。原本是能令人保持清醒的局部麻醉,当那火辣辣、嗞嗞叫的电刀声响起之时,孔铛铛竟不知不觉熟睡过去。
……
再醒来,便是孔铛铛站在化妆镜前的这一刻,耳边听着那多年不曾亲近的居家喧嚷,望着玻璃镜里那张青春痘爆表的脸——这一日,大大小小的物品堆满客厅亟待打包,熟悉的凌乱,熟悉的行李箱,于孔铛铛的印象中记忆犹新。
这是她乘高铁临赴申市上大学的当日,二零一六年八月三十,就连火车票根都被曾她原封不动地保存过许多年。
所以她这是重生回了十八岁?!孔铛铛泪流满面地望着镜中形状基本一致的内双小眼,其实,如果修复手术能修复成现在这样,谁还能嫌它双得太内敛而几近于单呢?
眯眯眼,有点肿,呆滞无神,但是胜在长,眼形长,睫毛也长……顺这个思路看下去,眉毛粗而浓密,杂乱无章,妥妥的蜡笔小新,但有眉毛总好过无眉党。长型脸,咬肌宽,天庭饱满,下巴短,欠缺了点,但实在没必要做生命悬于一线的正颌手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