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嗡嗡冲击着骨膜,耳中再听不到其他声音。
“陈柯”站在船舷上,跨过栏杆,回头看了一眼周六,冲他笑了笑,并拔出颈侧的金锥,鲜血喷涌而出,溅在船舷上、过道上,苍白的躯体如同折断翅膀的白鸟一般坠落下去。
周六立刻冲到船舷边,却早已来不及,他双手抓着栏杆,身体不停地发抖,海面隐藏在大船的阴影之中,连这夜明亮的月光都无法触及的地方。
“陈柯——!!”
周六猛地惊醒,坐起来。
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,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的一刹,他心一下子放松了。
但接着,他的心脏又提了起来。
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:“你在叫谁?”
周六僵住,尽量保持语气自然随意:“是我一个朋友,小时候同乡的……”
“是吗?”西厄斯坐了起来,从后面抱住周六,深深一嗅小奴隶颈间淡淡的馨香,很舒服,他非常喜欢这个味道,“要不要接他过来,我帮你招待他。”
周六稍微放下心来,梦话大多时候是含混不清的,西厄斯看样子是不知道他在喊谁。
“不用了。”周六说,想到梦里陈柯的所作所为,周六就郁郁不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