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锋利的钢叉整齐地排列着,在火把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。
“我结婚了。”周六说,将头歪向陈柯,靠在他肩膀上,“我从来没想过,我还会结婚。”
“为什么没想过?”陈柯问。
“你知道的,我以为我这种人,是不会结婚的。”周六说。
“你这种人,通常不到三十岁就被抢没了。”陈柯低声说。
“不,我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结婚,是不是很——矫情?”周六望着天空,“我想,假如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结婚,每天都要见他,早上起床见他,晚上下班见他,周末还要见他,那得多烦人啊,这一见就是几十年,很可怕,如果一定要搭伴过日子,我曾经想过,我的最低底线就是对方不要给我找事。”
陈柯闷声笑了起来:“其实我比你更极端。”
“嗯,这我倒信。”周六说,“你一个人就可以创造一个世界了。”
“可我创造不了你。”陈柯搂住周六的肩膀,让他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怀里,“一个人创造了世界,却没有人住进来,那种感觉,也是空荡荡的。”
周六已经有些迷糊了,他低声答应着,不知道后来陈柯又说了些什么。
经过一天的奔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