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开不开心不感兴趣。
“你这孩子。”梁夫人拍了一下陈柯的肩膀。
周六和陈柯从梁家的别墅出来,两人都没说话。
周六仍然沉浸在梁董事长给他的震撼中,他知道自己其实挺讨长辈喜欢的,他的导师、他的上司对他都不错,但从来没有一个人,会这么直接地开导他、关怀他。
“曾经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。”梁董事长这么对他说。
可是,有些东西,一旦没有了,就是永远都不再会有啊,比如“爸爸”。
周六的父亲是重病去世的,母亲因为太过悲痛,一年后也跟着离开了。周六依然记得,父亲的那场重病来得特别突然,在此之前,没有人能想到,那个脸色红润声音洪亮的人,竟然已经病入膏肓。
好像突然之间,天就塌了,刚满十五岁的周六,站在殡仪馆的大幕布前面,手里拿着给爸爸的悼词,茫然无措地望着爸爸原单位的同事们,他们也看着他,用一种怜悯的目光,目光里隐隐透着好奇。
周六也很好奇,自己到底应该想些什么,他脑袋里空茫一片,甚至都哭不出来,他觉得很不真实,明明一个月之前还在给他看作业的那个人,突然就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,虽然还是一样的笑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