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今天,他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说,如果一男一女去复健,就会判断是情侣了?”
气氛立刻变得暧昧起来,周六感觉陈柯的手心很热,尤其是托在膝弯下的左手,虽然隔着一层棉布料子,仍然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,掌心的轮廓,还有微微用力扣在大腿内侧的手指。
灼热的不仅是陈柯的手,还有他的目光,即便没有抬头,周六也感觉到陈柯正望着他,陈柯在看他的眼睛,在等他的回答,没有丝毫闪避,而是直接的、执着的……
“也不一定是情侣,”周六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“也有可能是夫妻。”
“是,有可能是夫妻。”陈柯微笑起来,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,他握着周六脚踝的右手向外翻转,手掌从正面滑到小腿后面,熟练地护住跟腱,“感觉怎么样,难受吗?”
“不难受。”周六回答,脸上有些发热,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”陈柯干脆地回答。
对于他来说,这大概是一天之中最愉快的活动了,即便周六已经卧床半年,但他的小腿依然非常漂亮,纤细笔直,当周六毫无意识的时候,陈柯也能够以尽量纯洁的心情去照料周六的身体,但是现在,周六清醒着,陈柯能够感觉到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