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但周六像吃了糖豆一样开心。
而孟娴,也更喜欢往他家跑了。
就像所有童年的友谊,都会因为家庭变动无疾而终,孟娴家搬走了,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。
周六记得当时孟娴很难过,是一个下午,阳光正好,他和孟娴走在路上,落叶一片片地往下坠,孟娴露出伤春悲秋的神色,一向沉默寡言的她,忽然变得话多起来:“我走了,你是不是会忘掉我?”
“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。”
“听说我转学的那个小学,比这边的中学还要大,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去。”
周六那时候正想着别的事,他觉得孟娴实在太多愁善感了,便随口说:“我为什么要难过?又不是彻底联系不上你了。你走了,我们还有很多方法可以联系啊,打电话,聊企鹅,方法多了去了,如果我们真的是好朋友,又何必在意距离?”
他说了这话,孟娴就闭上了嘴巴。
这话太有道理,挑不出一点刺。
只是,不难过真的因为不在乎,而不是因为把事情想得通透。
孟娴走后,没过多久,联系就断了,周六很快找到新的朋友,填补了孟娴空出来的位置。
时隔将近二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