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平川暗忖,给他个准话儿:“聘礼没法替你出,平时要是零花钱不够就说,出去吃喝别委屈人家姑娘。”
“我工资够用了。”扁担知道孟平川的情境,起初还会伸手问他凑点医药费,如今母亲病逝,说个不敬但又的而且确掏心窝子的话,他们娘儿俩都算是一种解脱。
母亲养儿几十载,可久病床前终归是多撑一日赚一回。黑夜无尽,日光灼人,恩情还不够,连句体己话也说不完。
扁担说完有些伤感,故作轻松的甩甩手:“吉哥给钱挺大方的,我平时也没什么花销,要真有结婚的打算,存几年买个小二手房应该也不成问题,哥,你就甭替我操心了。”
孟平川点头,还是那句话:“有事开口。”
“行。”
说完,扁担轻车熟路带着孟平川上了船。
老乡见他来了,态度不冷不热,扁担称孟平川是他大哥,老乡局促的跟他握了下手。
招呼孟平川随便坐,沏了壶茶端上来,见扁担东张西望,老乡一巴掌拍到他背上:“别看了,芙颖跟她妈妈到市里买香料去了,应该快回来了。”
“不赶巧,那我看来还得留下来吃个饭!”扁担嬉笑,孟平川让他把拎来的两瓶白酒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