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,涌上天的烟火用瑰丽、奔放的欢呼,打破沉寂的雪夜。
这个旧年才算过完。
当天。
朱晨和程卿凌一早就出门上班。
程溪见他们走远,站窗前接孟平川电话,约好下午瓷器博物馆后门见。
程溪应下,一开口说话热气飘到窗上。
凝结成水珠,勾勒成一道道深浅不明的泪沟。
新春伊始,瓷器博物馆附近有一支老年旅游团队伍。
孟平川距离他们不远,蹲地上抽烟,隔了一周没见,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,新衣服都没买一件。
她过了红绿灯,偏头看了下车道,合拢衣襟小跑过去。
孟平川看了她一路,没挪眼。
人到跟前,他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帮她把拉链拉上:“冷不冷?”
程溪小声答:“不冷。”
她提了下深黄色羊绒半身裙,仰头问他:“这几天想我没?”
孟平川似笑非笑,低头弹了下落在牛仔裤上的烟灰,打趣说:“不害臊的?”
程溪双手靠在背后,一字一顿说道:“近朱者赤呗。”
孟平川不应声,只轻笑一下,嘴角染上一层荫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