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着,到内堂祭拜隔着另一道门,孟平川停在匾额底下:“你进去吗?”
程溪见内里有梁、有柱,雕花镂空,遥遥看去有些祥云的样子,心生期待:“我也能进去吗?”
“当然不能!”
孟平川手指顶头新描色的匾额,“‘孟氏祠堂’四个大字你不认识?”
“……”
程溪双手环在胸前,别开眼不想看他。
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那你还问我!”
“进去也行。”孟平川坏笑一下,看她气鼓鼓的样子,心情大好,身体原地不动,只把脑袋探到她眼前:“什么时候跟我姓了孟,什么时候进祠堂,一天进出八百回都不成问题。”
程溪闷哼,“您还是走好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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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孟平川家出来,上直达虔山的小巴车,不下雨,单程不到一小时。
没进祠堂,只在外面看着孟平川的背影。他点了一柱香,拜了拜,插.上,挪开坐垫,直直朝水泥地跪了下去。
他说什么,她听不见。
那样直挺、怆然的背影,让程溪觉得很孤独,他像是有很长的路要走,有很多的坎儿要跨,更有很多的眼泪要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