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看,他松口气,说:“你学什么的?知道的还不少。”
“生态学,主要就是研究全球范围内生物种类分布规律,亚热带地区植物组成和一些群落构建模式。”
“跟生物有点关系?”
“跟地理、生物都有点关系。”
“听着挺有意思的。”孟平川说,“我外公是村里的老中医,跟你一样,认真讲话的时候脸就皱巴巴的,他在世的时候经常在躺椅上指着各种药材给我讲解,一讲就是一晚上,那会儿星星挺亮,人活得也挺自在。”
程溪不知他联想了多少事,但明显能听出他感叹得有多深。
接了句:“人长大了。”
“是,十几岁的时候,连做梦都想着要去外面的世界闯一番,故乡就是牢笼。”孟平川领着程溪往回走,桶就丢在井边上,“在家待久了会得病,人累,心闲,等不住了,出去了又发现酒啊,人啊,故事啊,有是有了,可都带不回来。”
阴雨的小县城,攒满故乡的情怀。
启程,归来。只一个轮回的功夫,便让人深刻感知,故乡之所以是故乡,大概就是出不去,回不来,也带不走。
留下的只有你。
孟平川说:“不说了,收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