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怪,烟酒非但能解愁,还能取暖,他猛吸一口,吐着白气,感觉周身就暖和了点。
程溪认真说:“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,每年我都跟爸妈回老家过年,跟弟弟妹妹挤过一张床,洗脸水都是一个一个排着用,到我就浑浊浊的了,晚上起夜还得出门去上厕所,我奶奶不放心我一个人出去,就给我拿尿壶用,用完盖上再塞床底下那种。我也没觉得多恶心呀,人不都是这么活过来的么。”
孟平川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他以为这个小丫头算不得家境殷实,但满腹诗书,细眉嫩手,只该做些读书、练琴的事,不争不抢,不是绽放开来就引人注目的袭人。
是眼前这样的,素净,洁简,玻璃瓶插花一般,沾水便是一处好兴致。
孟平川捏紧烟屁股,沉吟道:“行,我给你收拾床。”
程溪娇俏的笑一下,“这就对了!都是大男人嘛,哪儿不能睡!”
“你这丫头就是欠收拾,试试就知道谁才是大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第二天,程溪醒得早,不到八点闹钟就响了。
台风过境,强降雨稍缓,不过小雨还在淅沥。
程溪走出去,大门开着,她见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