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那件青色毛衣就是她给你手织的,前几年我还带你去参加过她儿子的升学宴,个头不高,瘦瘦的,但是做起事来手脚麻利,跟她分到一个车间是最舒服的,彼此照应,从来不分谁做得多、谁做得少。”
程溪接话:“这不是挺好嘛,妈妈你叹什么气啊?”
“叹她命苦。”朱晨摆摆头,“她儿子才考上大学,她丈夫就不行了,虽说是工伤,但家里一下子没了男人,以后到底只有娘俩儿相依为命了。”
程溪听得入神,跟着“诶”了好几声才想起她提这事的初衷来。
程溪附着朱晨的惋惜,说:“妈,毛阿姨没什么朋友,平时也就是跟你处得最多,这会儿她家里出了大事,一时肯定难以接受,你有空就多陪陪她,丧事上能帮忙的就搭把手。”
“我自己去湘城考试没问题的,毛阿姨家里要忙的事情多,妈,你就别跟着她一齐请假了,到时候领导也不好做人。”
朱晨闻言禁不住笑一下,抬手捏了捏程溪的鼻尖: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一转眼我家小溪都这么懂事,知道心疼人了。”
程溪不自然地撇过头,拿起勺子就往瓷碗里扒拉,连吃了好几口红枣,生怕自己一开口就露怯。
“也是,你说得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