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算不上多整洁,但勉强不算太邋遢。对两个大男人来说,程溪觉得这样还算过得去。
孟平川的房间在最里面,如果程溪在家同时开窗,两人能平行而视,只不过他那边背光,屋里湿气沉沉。被子叠得工整,有那么点军人熟练的意味,被单平齐,像是好几天没人动过。
一台旧电视连线都没插,插线板上空空荡荡,一盏壁灯孤零零挂在床头。墙上曾经贴海报和奖状的胶水印子还在,浅浅的泛着黄,像程溪儿时梦过的上弦月。
“逛动物园呢?”孟平川突然在身后出声,甩甩手里的水,“你家你还有兴趣参观,隔三天就不认识了?”
程溪气结,索性手靠在背后大摇大摆地在屋子里晃悠起来,孟平川笑而不语,她就围着她走了一整圈,然后摇着头感慨:“这只是什么物种?在别的动物园没见过啊,大概是什么成精的禽兽吧。”
“说得不全对,我要是禽兽,那你就是那个成精的。”
孟平川笑一下,抬手开灯,程溪往后一躲,孟平川笑得更放肆,“你以为我要干嘛?”
程溪狠狠瞪了客厅的白炽灯一眼,孟平川随意靠在沙发上,一连几天没休息好,身上骨头一躺下直愣愣地喧嚣,一块一块脱了节似的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