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知,介时莫说圣安,便是整个兴业也再没她的容身之所。
当时我便只想假意离开,缓上一缓,叫父亲那里松一松神,再悄无声息的将她接去漠北。却是不觉她早就离心已定。
再回那处院落时,已是伊人不在……
禀老爷,二爷已经到了。
有小厮在身前道一句。
将我已经限入无尽往事里的神思拉了回来,顿了一瞬才起了身摆摆手道:那便去门前迎上一迎罢。
淮扬能迁来漠北我很是高兴。他同年经时的我很像,却比我懂得取舍,比我更知道自己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么。
至门前进淮扬已经下了马车,他同我道了个礼,又回身从车上扶下一位碧衣女子。
大约便是他爱极了的那位,初次见面我便驻目一瞧待她站定抬首,我却是惊了一惊,失口而出:小玉!
竟是同故人生的一般模样,我一时恍惚错认,等回过神来才想起,她若还在也已经年近不惑,哪里是眼前女子这般风华正茂。
那碧衣女子倒是落落大方的同我道个礼:沈鱼见过三叔。
沈玉,沈鱼。
犹记得那日梨花开得正好,她安坐树下,也曾谈起为腹中孩子取个名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