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一个十八年未曾谋面的父亲。
沈鱼虽是瞧着随便,却也有些固执,但凡认定了的事儿便轻易动摇不得,她既是那般说了,柳淮扬便没有理由不相信的。
又禁不住放下心来,便是有朝一日纪流年那里得知真相又能如何,只沈鱼不认他自有法子将这一桩事儿挡了下去。
这世间相较于他原没有难事,最怕的一桩也不过便是怕她伤心……
至于其余的人是生是死又于他何甘心?
常庆年一案无端的牵扯出二夫人娘家的几个兄弟,她这一族算是败落了。
至于尤静婉……既然小鱼说了不许他插手,那便等她忘记以后再说也好……待到了漠北总归是山高皇帝远,时间久了她自会把注意力放置在别处。
沈鱼只眼睁睁的瞧着一众人将她的东西一件一件搬了进来,越发觉得坐立不安。
偏生始作俑者无事儿人一般安坐书案后,慢理条斯的翻阅着来往的信函,凭由眼前人如同热锅蚂蚁一般走来走去,也不嫌闹腾。
“回爷,姑娘的东西已经尽数收拾妥了。”芣苢立在案前复命,柳淮扬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。
将才还人来人往的润泽堂,便只余下她同案后那人两两相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