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混账这些年便对他那媳妇言听计从,那刁钻妇人如何说他便是如何作,这不是半月前竟是学人倒卖起来五谷,却是不好生做那诚信买卖,只听着那妇人出的黑心主意,先是嫌那嫌的实在不多,只往里填上许多发了霉的,愣是以次充好。
不想竟是卖给了柳府出去采购的管事手里,偏生叫人发现了,又扭着去了官府……
原也不是什么大罪,不过关上几日,罚些银子便能放出来的,却是听说惹怒了柳府里持家的二夫人,那官府里的小官想借机献一回殷勤……那奶娘的儿子算是倒了大霉了,天天叫打的半死不活不说,竟是连饭也不给吃上几口,眼瞧着一条命便要去了,那媳妇自已个不敢入府求情,只能支使着老婆子出来卖一回脸。
倒是也巧,那府里后厨原是要招上几个择菜的婆子,奶娘这才混了进来。
将来便听人言说不日栖意园里的二爷便要回府,一应饮食皆要打起十二分仔细来。
自然免不得听一句闲嘴,说是那二爷性情古怪,却是对那通房丫头沈鱼十心的上心。
奶娘一听名字便留了心,又打听一通年纪,来处,便有些确定起来,又使了些银子才扫听到今日沈鱼行踪,才有了先头那一出跪在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