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自心中默默对着柳大老爷道一句:为着恶心你这一回,你这儿子可谓是煞费苦心的紧。
一行人总归不能立在门前叙话,只两句不甚热的寒暄过后,便领着去了书房,柳大老爷才将坐下,还未来的及打量,芣苢便将一应茶水时令瓜果端了上来,只显得由其隆重,柳大老爷想想自个的来意,又瞧瞧儿子苍白的面色,又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。
待芣苢退了下去,书房内一时便只余下父子二人。
柳淮扬只饮着杯中的温茶,并不先开一句口。
柳大老爷思量一路的话到了嘴边却是生生咽了下去,他同这个自小便未在他身前长大的儿子,这般单独同坐一堂的光景还是头朝,一时更是不忍开口,打破这样的宁静。
只再不忍开口,却还是要开口的,柳大老爷硬了硬心肠,清咳嗽一声,又思量思量,便想着提一提先探探口风也好。
话到嘴边,不想柳淮扬却是先一步突然开口道一句:“父亲来的巧,儿昨日收拾旧物,倒是收拾出当年自林府搬出时外祖送给儿子的一幅画卷,乃是亲笔所画就的,父亲原也是得了外祖真传的,不诺也瞧上一瞧。”
说罢也不等柳大老爷答应,只自顾自的朝那沉檀书案走去,将个画轴拿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