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等着她跟前得脸的婢子玉墨禀上一句,她这里跟大爷知会一声便赶着回去,自是不会扰了她家主子的事儿。
这玉墨自小便是跟着大奶奶长起来的,端得便是个护主心切,打尤静婉进这霜枫院便没给过一个好脸色,大奶奶又佯装不见,更是越发的变本加厉起来。
尤静婉这里好话说了一箩筐,便是守着个门口不让人往里踏上一步,只言说大爷正是屋里歇午觉,轻易扰不得。
尤静婉只气得一阵阵发晕,内室分明传来一阵孩童嘻戏的声音,况且又是个半晌的空档歇得又是哪门子午觉呢?
只如何生气,也不好在大奶奶门前发作,好在大爷身前的小厮雪松打外面进来,似寻了大爷有事儿,那玉墨才不甚情愿的往内室走上一朝禀报去了。
须臾便见大爷自内室走了出来,瞧见门外的尤静婉禁不住一愣。
日头下站的久了,一张白皙的脸这会只晒成了桃色,又着一袭淡绿的衫子,越发显得人面桃花,娇娇弱弱的盈盈而立,直叫人觉得好不可怜。
大爷拿个淡漠的视线扫过玉墨,婢子免不得有几分心虚,只把个头低了几低,再不似方才对着尤静婉那般蛮横无理。
“可是有事儿?”柳淮安温声问了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