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遂日子过得惯了,她又怎么会甘心将手里的权力交付出去,日后处处看人脸色?
柳淮鸣如何不知她提是哪一桩旧事儿?自家母亲一贯是个要强要面子的主儿,饶是他父亲在外面做下如何荒唐的事儿,她这里也会想尽的法子替他将个事儿圆了,再粉饰太平。
私下里眼泪却是半点子也未少流,只人前依旧一副笑语吟吟春风得意的模样罢了。
柳淮鸣收了思绪,轻叹一句:“罢了,既然母亲这里已经有了计较,儿也放下几分心来,只一句,若是母亲一人应付不来,一定先同儿子开口,儿再不济,但凡遇事也定会挡在母亲身前。”这两句话说的掷地有声。
二夫人点了点头,欣慰的拍了拍柳三爷的手,淡淡笑道:“知你孝心最重,放心吧,母亲深宅大院里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,何人何事儿没看过没经过的。不过是个通房罢了,还是能拿捏住的,我儿不必担心,累了一天快快回去歇息吧。”
见自家母亲心情似乎好了些,柳淮鸣才退了出来,直接回了他自个的院子。
红叶居。
柳淮鸣用过晚膳,照例去书房里提笔写上几张大字。这已经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。
年后开春,三年一度的春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