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问温方便能知晓,自是那种旁人叫他一时不痛快,他必将以一生不痛快报之的阴险之辈。
且看东院景春阁便知。
如今却是让个通房丫环拿捏的坐立难安,温方若是知道,定是能将满口口的白牙笑掉一半儿。
柳淮扬如是一想脸色更暗,一旁伺候白术见了免不得惊了一惊,自家爷今儿着实反常,饭毕便将小鱼姑娘早早的挥退了,只说不必她在身前伺候,让她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儿便是。
那小鱼姑娘也不推脱,只带三分笑意,屈了屈膝,转了身便迈了出去。
爷身前总要留个人伺候的,白术自是不敢冒然离开,他立在柳淮扬身边,已经一个时辰之久,便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的一张脸,一点点的沉了下去,只沉了更沉,仿佛没了止境。
怕是内里已经起了滔天的怒气,却又是生生忍了下来,沈鱼姑娘自是好命,爷一贯舍不得朝她撒火,芣苢哥又是常伴爷左右,自懂爷的心思,只他却是没这造化,不过头一朝近身前伺候,又去哪里知晓爷的怒气需如何化解?
单单又想着芣苢下午那硬生生磕出血的额头,就免不得有些惧意显了出来。
柳淮扬本就心中烦意难平,见带如此畏缩之意,免不得更是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