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府里人一众人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这位身体素来有恙的二爷。到底也是个大家,从主子到奴仆哪一个不是装作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,其实却是打心眼里想伸长脖子恨不能生个透视眼,穿过那厚重的轿帘子探个究竟。
那轿子走到离个宴席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才堪堪停下。
酒桌上无秘密,不过几个来回便已经传的众人皆知,轿内便是柳家二爷淮扬。
虽是身子素来不济,却又不能小瞧,倒底是天家亲点的大理寺少卿。
等那轿子稳稳落地,就见一个灰衣短打的清秀小厮上前打了轿帘,须臾便迈下一位青衣男子,一袭暗纹墨竹的披风显得身量纤长,却也并不显赢弱。单只看侧脸,便叫人叹一声面若冠玉也不为过。转念一想,久病之人,难免肤色较长人浅白一点。
他只身站定,却并未马上入席,只回身朝着轿内伸出了手,众人不解之际,但见一只莹白素手,自轿内盈盈伸出,不偏不倚,恰好搭在那只大手上。
柳淮扬弯了弯嘴角,只见一个绯色纤影便落入了众人眼中。
沈鱼并不知轿子便停在那宴席数米开外,才一下轿,便叫这样的阵仗惊了一惊,倒不是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。饶是再换个人,也受不得一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