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入园,又这般轻易得了爷的怜惜,老奴实在是放心不下,自南疆回来的第一件要紧的事儿,就是瞒着爷叫月影的探子查了她的身世。”
柳淮扬一双暗眸沉了又沉,望着眼前这位自小把他看大的老者,已是五旬开外的年纪,此时却是满头大汗的立于他身前,只等着他发落。
他又想起沈鱼,有时她也怕他,却从未如此,撒娇弄痴她再在行不过,有时一颗心思恨不能有七窍玲珑,有时候却又娇憨的可爱。
柳淮扬收回思绪,看了一眼德叔缓了声音:“罢了,你且说,查到了什么,竟然弄了这般如临大敌的阵仗。”
“沈姑娘八年前是让她奶娘的儿子卖去的清平坊。暗探便顺着这条线查到了她奶娘处,那老妇只言说先头的主子是个女商人,生了恶疾,留了大把的家产将女儿托付给她,却是让她那个败家的儿子一朝给败了进去。后来又称她不在,同媳妇做下主意,将那小姐拉出去卖了。”
德叔言至此,抬头看了看柳淮扬,只见他一张苍白的峻颜看似平静无波,眼底却是掀起一阵暴虐的惊天骇浪。
德低了低头,背后又是一凉,当日在药虚温方处,他是动了杀机的,只是温方的几句警告之辞,让他有了忌讳,如今看来日后少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