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知道你也为难,但眼下二房里的几个小的已经长了起来,眼看就要入仕,现在同纪家不好交恶,你如今更是柳家的是宗长,总要顾着家族的荣辱。淮扬那里你去说上一句,他未必不会听,算娘求你。”
柳大老爷听老夫人说这一通,一时无话,这其中厉害他如何不知晓,这些年纪家在朝堂只手遮天,若不是看女儿在柳家还有息尚存,柳家怕是早就不太平了。却又不得不说一句,当年出了那般事情,自己如何舍得下脸去求淮扬谅解?
他这些年孤身一人,未再娶纳一房妻妾,旁人只道他心系东院缠绵病榻的纪以容,却是不知他的心早随着林娉婷的死跟着去了。
当年因为自己大意,害她一条性命,若自己再为了柳家一门,将罪魁祸首纪以容医好,百年之后,九泉之下,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?
可是自己的娘亲苦苦哀求,他又如何忍心拒绝?
老夫人见柳大老爷久久不发一语,知他心里为难,也是心中一阵悲切,拿了帕子拭拭眼角又道:“知你为难,娘也是没有别的法子,纪氏那里再没良方,怕是拖不了许久了。可得早作打算才好。”
柳大老爷那里又是沉吟了许久,才点了点头,算是应下了。
老夫人心里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