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鱼,电线杆子一样的身板:温方说的有理,柳家二爷眼光的确独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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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视线从沈鱼身移开,落到方才完成的那幅画上,心思一动又问她一句:”你可会作画?“
沈鱼摇了摇头回到:“回爷,奴婢不会。”
柳淮扬点了点头,沉默了半晌,似有不死心之意:“字……总归会写的吧?”
沈鱼并不知道他闹的什么明堂,只喏喏的应了一句:“会一些,写得并不算顶好。”
不算顶好?柳淮扬扬着眉毛玩味着这句话的意思,笑了笑,又追问一句:
“比你的棋艺如何?”
沈鱼认真想了想,这该如何比?
沈鱼的祖父一辈子开的药方写的病例,皆是一手的飘逸行书。
蒙他老人所赐,沈鱼五岁起便开始习毛笔字,祖父嫌她活泼太过,沉静不余,便拿了文徵明的字帖给她临摹,沈鱼哪里耐得住那位大家一手的笔法严谨,精细工整的小楷。迫于祖父的威严,还是耐着性子习了几年。
后来,偶然得见文徵明一幅晚年所书的梅花诗卷,一手行书写得清新俊逸,一笔一画皆透出的恬淡平和的风神气息——深得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