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见了荀翊?”
他的质问让崔沅觉得好笑,她自问也没有哪一处对不住他了,“是。”从小到大,只要被人揭穿,她一定会承认。
等待她的是一场迟来了两个月的圆房。
她以为谢澜是当真不介意,原来也不过是个戴着假面的伪君子而已。崔沅感觉不到任何快乐、羞怯、无措,她只有痛,从里痛到外,从发丝到脚趾,每一处都被他狠狠地拉扯着,几乎要窒息。
她的手无处安放,在他的脊背上抓着,在虚空里抓着,无意中扯到一块冰凉的物什,细腻的纹理摸起来有些久远的熟悉,但很快被他的撞击掐碎了全身的感官和知觉。
“崔沅,你不该这么对我。”迷蒙中,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静静地回荡,那声音,晦涩而艰难。
可她只想冷笑,还要怎么对他呢?她尽了一个妻子的义务,见荀翊,也不是她要见的。他不信她,还要她怎么对他好,真是讽刺。
她不知道建康城的流言有多可怕,她不知道那日她和荀翊的见面,被传成了什么模样。谢澜没有听进去那些嘲笑他的话,只有一句,崔沅对荀翊旧情难忘。他只记得,当他对博陵崔氏提亲时,她曾经想过与人私奔。他只记得,无数个相处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