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母这话错了。”谢同正色道。
错了?巫蘅诧异了。
谢同低下头,“谢同昔日选择留在建康,并非是郎君安排。”
“谢同跟在郎君身边日久,有一些淡泊至始至终学不会。当时郎君执意求去,我心里暗中着急,因为自族长放权于他开始,我便觉得,自己将来必是陈郡谢氏族长的肱骨人才。郎君可以将这滔天殊荣连着多年经营轻易舍却,我却不能。相形之下,更是汗颜。“
“我原本已有打算,六郎与十一郎都是族中如今名声鼎盛的,我择其一尽心侍奉,来日押对了人,未必不能风光显赫。”
听到这儿,巫蘅静心下来,“现下你又觉得对夫主有愧了?”
谢同的头垂得更低,“愧不敢见。”
但是巫蘅知道,他们方才见面时,谢泓绝对没有说一句重话,不禁对谢同这人也有些无奈,“我知道你对夫主是诚心的,但是既然有了选择,便不要再有所顾忌了,日后还是留在建康罢。”
“不,”谢同掷地有声道,“谢同已想透了,今生只追随十二郎一人。”
只有谢泓能教他诚意折服,他还是不能更夺意志,不能委屈己心跟着别人。
巫蘅摇摇头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