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问题么?”
庾沉月的一个反问,教他摸不清路数,愣了愣,庾沉月掐着那朵鲜红欲滴的芍药簪在鬓发间,笑靥朗朗,“桓瑾之,我最不能拒绝的就是你了啊,还有什么问题么?”
桓瑾之的唇角舒卷开来,他仿佛看到冬天一簇一簇密集的朝霞,自她柔黑的墨发腾烟而起,化作一股明艳生动的色彩,熠熠在交汇的眼波里,有什么事,不言而喻。
“为什么,忽然转变心意,要娶我?”
依依柳堤,十里飞烟轻絮,绿满古都。水墨色衣衫的桓瑾之,正仰着下颌,优雅光滑,又芳绚如兰草脂玉的美男子,还是那么众人所望的存在。
但他其实并不若表面那么的云淡风轻,他甚至比庾沉月还要紧张,手心一层薄汗不曾叫她发觉,他甚至不敢牵她的手。尽管他知道,她可以接近。”我恐怕不能回答。“
有夫妻成婚多年仍然相处生厌,百事俱哀,有些心动,一眼则合,原本便说不清楚。他和庾沉月相识多年,他一直以为她是个端庄温婉的闺秀,至少她名动建康之时,无数人说起庾沉月,无不称叹赞赏的。他只是没有想到,她是这样的庾沉月。
因为不曾留意,所以也不曾动心,真正留意之后,他发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