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,谨慎道:“我昨晚,喝得醉了,可曾胡言了什么?”
她夜里有梦呓这个癖好,酒品应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但是王妪显然眼光一掠,继而淡淡道:“没,女郎不曾说过什么。”
巫蘅“哦”了一声,假意放下心来,门外的空气很不错,鸟鸣清幽,藤萝翠蔓罗络纷繁,她今日装扮素净清雅,宛如一朵清素的木兰,黛眉纤长,云鬓精巧斜坠白玉钗,撑着门框回眸问道:“昨夜有谁来过么?”
王妪揖手道:“没有。”
巫蘅又是一个“哦”,但明显比方才要失望得多了些。
“再过几日,我怕春光都不再了,今日我有游湖之兴,妪可愿随我一道?”
流水宛如剔透绵软的琉璃,晶莹地吸纳了两岸山光,衣香鬓影,春日和畅。
巫蘅租了一条船下河,她记得顺着这水流下去,可以看到湖心亭,那里常有名士小聚,斗诗斗酒,自是快慰平生的。
艄公撑篙的技艺娴熟无比,船行在水里,没有感觉到一丝跌宕,巫蘅微微惊奇,远远瞥见八角飞檐,湖心亭一点,遥遥地在日光底下慵懒地倚着。
“妪也有心事么?”巫蘅见王妪出门游玩兴致不高,递上方才在街摊上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