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跪不住了。”巫蘅委屈地笑道,还有点撒娇的意味掺杂其中。
老人哼了一哼,“既知道痛,就不该学王悠之那小子,你和谢泓在一起,怎么干的是和王八那小子一模一样的勾当?”
巫蘅:“……”这话真没法子接。
“好了,你也别怪为师小气,”老人负着一只手,自紫木案上取下一个封漆红釉的酒坛,不大不小,圆润剔透,雕刻着细腻的云彩花纹,“这酒烈性得很,你酒量浅,消受不得,但你既然这么要了,不拿出来也显得我不近人情,拿回去吧。”
老人酿的酒一定是顶顶的极品,巫蘅双眸骤亮,捧着酒坛道:“多谢师父。”
心疼损失了的两坛好酒,老人叹了口气,丝毫都不愿再留下这个不省心的女弟子,巫蘅尴尬地笑了笑,抱着酒坛徐步退了出去。
暮色涌动而来,旷野下翠绿的叶苗摇曳如浪,巫蘅提着酒坛缓步踏出了老人的屋舍,浅浅的竹篱门上绿萝盘绕,她伸出手扶上篱门,不甚一抬头,脚步生生地顿住。
谢尽绯红的桃花树,只剩下深红墨绿,擎着戋戋的花药,树影背后的两个纠缠依依的人影,一道雪白,一道赤红,衣摆交缠,青丝拂面。
树痕微动,除却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