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数遍克制自己,试图说服自己,试探着伸出手指,但离那个婢女还有足足半尺远,指尖又犹豫地顿在空中,桓夫人提起的一颗心又摇摇欲坠,桓瑾之最终还是皱眉收了手,他不能接受,原来还是不能碰。
“母亲,我懂了。”
桓瑾之一越而出,蒲纹锦绣的紫衣飘曳着出了正堂。
婢女一脸泫然委屈,桓夫人挥退她,心里犹疑不定,她实在也不确定,桓瑾之这病还能否有好转的时候。
谢泓正对着一丛绿翠的竹摆着棋盘,纤白的长袍随风浮动,隐约的暗纹宛如水般流泽,他脸色从容,恍如一朵朦胧而秀雅的白昙。
“天下间被软禁了还能这么从容不乱,有兴致摆棋的,唯独你了。”
谢泓淡淡地挑起唇,对谢澜道:“五哥可是嫌花楼里的女子不好,你出现在这儿可奇怪多了。”
这个谢十二,说话从来不怕得罪人,何况是亲哥哥,谢澜有些哑然,“父亲不让你出门,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说客了?”谢泓凝视着棋局,悠然地落下一子,淡淡道,“我真想出去,他几时困得住我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
“我敬重他,所以甘愿受他摆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