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。
谢泓脸红了很久,才如梦初醒地抽开手掌,“你受伤了,我去替你拿药。”
虽然年少的时候已以俊美飘逸的姿仪而闻名建康的谢郎,走时仍然风姿卓然的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什么是——落荒而逃。
巫蘅缩着娇小瘦弱的身子在草垛间等了一会儿,才一会儿,她竟然开始怀疑,开始害怕。连亲生父亲也可以将自己卖出,她真的不知道还能信谁。这个萍水相逢的少年,她一点也不敢把信任交给他。
他回来时,绵绵微雨有了止歇的态势。
像一束灼灼日光似的,带来新鲜与明媚。
谢泓从缝隙中将药膏递给她,仔细嘱咐了她用法。
巫蘅凝神听着,但是里面久久地没有动静。谢泓担心她出了事,“你怎么了?”
许久之后,她伸出手,谢泓知道她的意思,把手递给她,巫蘅在他的掌心写:你走开一些。
他僵了僵。
巫蘅又写:我要宽衣。
这几个字写得极慢,她羞涩地收回指尖,谢泓愣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是该如此。红着脸匆匆地走开,形容难得狼狈。
不远处谢同拿剑柄在八角亭的古朴雕栏上敲了敲,叹道:“这可是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