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蘅穿过后门跑到巷子外,清风有信,南面是人工砌成的簪以繁花的湖,柳堤如黛,泄翠流朱,一管箫音吹得满湖如坠天光似的,摇曳着动魄的几分波光,巫蘅定睛探去,那不远处的拱桥上正立着一个紫衣身影,修长俊逸,抑扬顿挫地吹着他的竹箫。
他也看到了巫蘅,眼睛里都是笑意,巫蘅不大好意思,她叹了声走上桥,隔了一段距离问道:“桓七,上次你救我之事过后,陛下没有为难桓家吧?”
她后来大病了一场,对这些事倒是没有留意。
桓瑾之笑意清绝,“不曾为难。”
也对,有巫娆在,那个皇帝一旦再度在酒色上动了念头,就很难想起还有桓瑾之得罪他的事,不论如何,巫娆也不会让他受伤的吧。
“七郎今日好雅兴。”
身后一个又娇又澈的声音,很是有几分怨怒和嫉妒,巫蘅回头,桥下站着的人竟是一袭红裳的庾沉月,比绯花还要艳魅,淡扫峨眉,红妆如霞。
撞上她,巫蘅显得有几分心虚,她和桓瑾之闹了这么些事,不说真假,庾沉月心里定是不悦的,她对桓瑾之施了一礼,转过身匆匆下桥去,“你们聊,我先退下了。”
“慢着,”就在巫蘅即将越过她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