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不忍,找到放在木架子上的檀木盒,对着巫蘅的后脑风池穴击落,巫蘅立时花钿委地,
“女郎这模样,真泼了水,少不得要病上月余,我也是无奈。”王妪说完这句,使唤起两个侍女来,“替女郎擦拭伤口吧,我前不久留了的药膏兴许能派上用场。”
三人忙活到了大半夜,才服侍巫蘅躺入床榻之中,其间巫蘅醒来一回,水盈将她又打晕了,后来巫蘅委实心力交瘁,就这么睡下了。
王妪忙活完,吐了一口浊气,忽然想到了什么,她往外走去,拉开门,月光里温润之中透着哀色的紫衣郎君还站在门下,见到王妪,似乎欲言又止,几次要上前但最终都没有。
王妪扶着门闩,叹道:“桓七郎,你还是回去吧,女郎没有大碍了。”
但他没有要走的意思,身后的骏马打了个响鼻,王妪长舒了一口气,走了出来,“七郎明知,我家女郎倾慕的人是谢十二郎,你这又是何苦。”
“谢泓不能娶她,也不能护她。”桓瑾之笃定坚忍地看着王妪,“今日之事就是最好的证明,如果谢泓可以,我绝不会插足。可是方才的情形凶险万分,若是我晚去一步,后果将不堪设想!”
单是想到当今皇上一贯的做派,王妪哪里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