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偏生找了个蹩脚的理由,谢同从来没有贪杯过,倒是比他这个郎君还要警觉,谢泓那凝视着茫茫江水的眼波,旷远而多情,他挑着唇道:“现在给也不迟。”
没想到谢泓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,谢同喜出望外,但又害怕郎君看到这信脸色大变,抽出信函时还稍有些犹豫,但是也只是一瞬,紧跟着信就到了谢泓的手里。
谢同也不敢离去,怕眼下还深沉如渊的郎君一会儿暴跳起来。实在是,这等事太折损男人颜面了,他是真没想到,画虎画皮难画骨,人心是如此难测,巫蘅竟背着谢泓和桓瑾之……
江水滔滔而去,除却风声水声,和大船上的帆吹鼓起来的声音,四下一片死寂。他们总觉得,谢泓就要怒了,果然,郎君的唇开始下拉了,他的眉峰开始利了,果然果然……
谢同动了动嘴,近乎无声:“郎君……”
才一声落到,谢泓已经施然起身,他抿着唇走到船舷处,将手上一松,那信便掉入了江里,谢同又惴惴心虚地走来,谢泓悠然地靠着船上的桅杆,目光仿佛不落在这天地的任何一处地方,“我即将得到第十座矿山了,族长嘱托的事,我也办到了。”
坏了,谢同想郎君果然是动怒了,他都开始计较自己为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