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只是不断地答应谢澜纳妾,也不知道时至如今,他那院子里究竟储了多少位美人,她也从来不去想,不去看。
崔沅回过眸,对春蝉道:“想必巫氏阿蘅也知道了北边的消息,她借机博点钱财周转,想来是要搬出别院了罢。”
春蝉知道自家夫人聪慧,否则也不能协理这谢家多年,对崔沅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,“只是那个巫蘅,她要离开作甚?她不是要等着十二郎的么?”
“她倒是心高气傲的一个人。”崔沅颔首点头,“昨日母亲从宫中回来之后,她遣人来唤我前去过一回。”
春蝉也不知道这事,昨日她与侍女们扑流萤到深夜,未曾发现崔沅出去过,此刻经她一说,不由惊讶,“夫人……”
只怕不是什么好事,崔沅面露苦色,她无奈地叹道:“韶容夫人告诉母亲,巫蘅除了让谢泓神魂颠倒,也让桓瑾之茶饭不思。而且巫蘅数度暗中与桓瑾之来往,瞒着谢泓,得陇望蜀,贪得无厌。”
“这……”春蝉也惊了,难怪昨日三位夫人脸色都不大好看,她讷讷道,“可是,韶容夫人如何得知的?她又有何凭证?”
崔沅清冷皎皎、如梨花浸月的面容,浮出淡薄的哂意,“这太容易。你可知道这韶容夫人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