麟角,如今族长一位由我伯父继承,他在朝为相,这你应当知晓。”
巫蘅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绕过一道风满画廊的凉亭,谢泓又道,“伯父膝下只有一个嫡出的儿子,可惜早夭——后来,我便成了谢氏最受瞩目的那个族长继承人。”
她没有应承,这些她都清楚。
巫蘅心里有点艰酸,她知道自己心想的是什么,她对他最大的期许是什么,可是太过大逆不道,甚至对谢泓,她不敢想,不敢问,宁愿这么压抑着。
谢泓似乎有些悠远的怅然,郁色淡淡浮于脸上,“阿蘅,你知道我们这群人身上背负的东西,太过沉重。”
不但是他,还有王悠之等人,他们是注定了要承受这些,所以势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停下脚步,将巫蘅的素手慢慢地执起,唇角微微上扬,“怕么?”
这里地界开阔,屋房俨然,门前有一十二个持剑部曲谨立,这已经是谢君要接见巫蘅之处了。
如果不是谢泓一味坚持,不肯曲意服从,巫蘅绝不会有机会到这乌衣巷来,甚至能见到传闻之中那位辞锋冷峻的谢君。
巫蘅知道他的坚持之中,想必会受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