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着她走了两步,巫蘅愈发惊奇,他这是要做什么?
就在秦氏和巫府那数十双眼睛怔怔的注视之下,谢泓对秦氏微笑道:“旧宅有邪秽之物,阿蘅她性弱,恐受不得惊吓,多谢秦夫人允她另寻住处。”
他说了谢,可是并无谢意。
他说了巫蘅受不得惊吓,可是秦氏却给巫蘅这样的屋子住,现在还贼心地要收回。
他替巫蘅说了这话,他这分明是站在巫蘅那边,明着打她巫秦氏的脸啊!
可是不用谢泓如此说,她心里早已战战兢兢,心道谢泓少年风流,巫蘅自恃有几分美貌,还能横行几年,若待哪时他遇上了品貌端正的贵女,巫蘅迟早沦为弃妇笑柄,心里对巫蘅的鄙夷也不怎么消散,只道她攀附上了一个不大牢靠的权贵,而且摆不脱被弃的命运。
秦氏由老仆扶起身来,她讪讪道:“是是,我这便将阿蘅迎回去。”
巫蘅摇摇头,笑靥如花地说道:“主母不必如此忙活,其实阿蘅是乡野里的贱民,既已出府,便不曾想着回去。”
就在秦氏和老仆脸色一白之际,谢泓的眉心却因为那“贱民”二字不着痕迹地收紧了几分。
但是巫蘅显然没有意识到少年神色的变化,她继续扬着